小姑娘骄傲说着, 似乎是想讨一个夸奖。
竖起大拇指, 李睦毫不吝惜夸耀道:“我李睦的妹妹,果然厉害!”
低眉浅笑,李鸢时被李睦一夸, 心情愉悦。
一个念头划过,李鸢时登时对李睦手中的长剑好奇,便问道:“二哥哥,我记得这把剑跟了你有三四年,怎还是这般锋利,能照出影子来。”
提到这个,李睦脸上的神情明显比方才多了几分失落,“这把剑是二哥一个好朋友送的,上好的玄铁打造。”
李睦说:“剑,越用越锋利,一旦闲置不用,时间一长就锈迹斑斑,纵使材质再好也会变成一堆废铁。剑是这般,人亦如此。倘使一个人自小出挑,乃翘楚一个,可因为小小的原因,他弃自己的理想,消失于众人视野中,这跟生锈的利剑又有何区别!”
李睦言辞有几分激进,话音刚落便把长剑插进剑鞘中去,脸沉了下去。
上次见李睦这般生气还是三年前。
李鸢时眉心微蹙,习惯性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指腹捻着一个银叮当,小心翼翼问道:“是二哥哥那个好友吗?”
摆了摆手,李睦敛了神色,爽朗道:“罢了,不提他。可不能因为他坏了我们兄妹叙旧的好心情。”
顿了片刻,李鸢时问道:“二哥哥,你说天底下真有不被权势引诱的男子吗?有学问,却不入仕。”
李鸢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这个,或许李睦口中的那个旧友听上去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让她不知觉想到了麓溪镇那个气她无数次的男人。
李睦坚定道:“有!”
看了她一眼,李睦狐疑,问:“为何这样问二哥?平日里朝堂上的事情你可是一概不问。”
手中握了一杯茶,李鸢时一贯笑道:“还不是因为二哥哥你一回来就被父王叫去了书房去,我也是今天才开始问二哥哥朝上的事情。”
“这样的人你觉得怎样?不畏强权,有学问,却不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