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她才回道:“眉眼如黛,姣姣如月,可入画。”
“温文尔雅,博闻强识。”
在她人面前,李鸢时自是不会贬低沈晔的。
如今贬低他,不就是在说她昔日眼光不行?
冯月盈难以置信,“有这么好?京城中有这号男子?照你这般说,那心上人定非凡品,快跟我说说是哪家公子。”
李鸢时纠正道:“前心上人。”
似乎又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冯月盈眸色一转,慌张道:“鸢时,你这个可入画的前心上人得看紧点,毫不夸张说,京城里的姑娘如狼似虎,万一被哪家的姑娘看中抢先一步,有你后悔的时候。”
庆朝民风开放,男子可上门提亲,女子若是心属哪个男子,同样也可以告知家中父母,父母再找媒人上门说亲。
李鸢时甜甜笑着,秋千越荡越高,耳边风声呼呼,她一点也不担心月盈方才的话。
“他不在京城中,况且清心寡欲,赶走上门的姑娘亦是常事。”
冯月盈惊道:“难道是你在乡下养病遇到的男子?”
李鸢时点头,“他就像古书里走出来的君子,谦谦有礼,谈吐得体。才学不输他人,偏不入仕。”
冯月盈:“不做官,倒是一股清流。”
“不提他了,”李鸢时回头望了望,“盈盈,快帮我想想届时如何说服我父王拒了定国公家的提亲。”
冯月盈:“我猜广平王不会把你许给张凌,且先等一阵子再说。许久没和你出去玩了,明日去泛舟游湖可好?杨柳岸,微风起,碧波荡漾,把扰人心绪的事情统统忘掉。”
“好啊,我们去湖心亭赏荷花,还要吃满香楼的荷花酥。”
左右最近闲着无事,李鸢时一口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