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斌素来对女儿的事情上心,知鸢时扭伤了脚,虽没有刨根问底,但同李睦一样不许她再随意出府。
“你父王也是为了你好。上次你落水就生了一场大病,可没少把我们吓坏,索性一切都好了起来。”广平王妃夹了一块鱼肉放李鸢时碗中,自从女儿大病痊愈,一家人便对她的身子格外上心。
“女儿知道,”李鸢时当然知道父王母妃的用意,只是一时间接连几人如此说,倒显得她有些不懂事爱乱跑,“那病拖了数月,女儿在床上也躺了数月,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会爱惜。”
李闻斌:“知道便好,吃饭吧。”
方才话语后便没人再说话了。
饭吃到一半,李闻斌见李鸢时端着饭碗失笑,道:“今日上街遇到开心事了?”
李鸢时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方才在笑,摇头回道:“没有啊。”
李闻斌面色和蔼,眉骨一展,“没有?没有笑那么开心,还想骗父王?”
李鸢时下意识掩唇,她有笑吗?
她刚吃了一块茄饼,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在今日沈晔在街上背她。
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
他低低又温柔的说话声。
还有他小心翼翼为自己擦药。
母妃已然放下碗筷,正看着她;二哥也朝她投来目光,李鸢时脑袋嗡嗡响。
坦白是不可能坦白。
“果真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王,今日女儿在街上看见一个瓷白娃娃,本想买下来的,可一犹豫,那摊贩便走了。方才吃饭,脑子里一下便闪过那瓷娃娃的模样,便不自觉笑了出来。”
李鸢时随口扯了个谎话,要有多真诚就有多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