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便没有再讲话了。
姜愿拎着纸袋敲宋宴山的家门,却半晌都没有人应答,她的脑袋上竖起猫耳,贴在门口静静地听着,饶是猫的听觉再灵敏,也没听到些许动静。若非早些就和宋宴山约好,姜愿还真以为屋里没人。
“那就抱歉了。”
姜愿边想边化出原型来,目标是防盗窗上还留着道三指宽缝隙的天窗,这样窄的距离,一般的动物都过不了,唯独水做的猫可以轻易地钻过。她带着些愧疚私爬人住宅,可当轻巧落地时,却被吓了一跳。
宋宴山竟然晕倒在地上!
她连还搁在外头的礼物都忘了,忙跑了过去,可慢慢的,她的步子就慢了下来,因为她看清了宋宴山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破了,清晰地印出二十四道抓痕,是野兽所致,更确切来说,是被狗爪所伤。
但她也只是一晃神,那些伤口因为没有好好得以医治,现在已经发炎烂出脓水来,看上去很狰狞丑陋。这恐怕也是宋宴山烧得全身都变红的缘故。
姜愿赶紧拨打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得很快,他们用担架将宋宴山抬下去,姜愿也跟在一旁。
昏迷不醒的人,白色的担架,匆乱的步伐,晃动的人影,催命般的警报声,一切都和母亲死去的那年重合,姜愿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脚步都开始发软,最后因为心理阴影导致的恐惧让她只能扶着什么东西往外走去。
护士以为她是因为担心,特意搀着她爬上救护车,安慰她:“没有关系,只要还有生命体征,就能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