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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打定主意不多话,昨晚的事就当是宋宴山喝酒蒙了头才犯了糊涂, 姜愿也喝醉过, 知道人借着酒精总愿意做些被压抑住的事,仿佛是发泄, 但其实是逞能——这样的事往往留着点理智都不敢做,足以见得是有多不妥, 多不合适,多没有结果。

姜愿不想自找没趣。

但宋宴山道:“我酒量是不好。”

姜愿疑惑看他。

宋宴山道:“但醉酒后从不忘记事。”

姜愿睫毛轻颤,今日无风亦无浪,只有阳光徐徐从遮阳伞上洒落。无论是哲学家还是科学家都告诉她, 这世上没有不运动的物质,一夜过去,这茫茫的流动的海水中总不会有什么东西还记得他们昨夜的亲密,她大可死不承认。

姜愿最后却道:“酒后乱性,我能理解,我昨天也喝了酒,也有点胡来。”

她指的是亲宋宴山那一下,却不知道这话说出了口,落在宋宴山耳里,她却成了提上裤子就不愿负责的渣男,连担责的勇气都没有,竟然还可耻地要把责任尽数推给无辜的酒。

宋宴山道:“你没有喝多少,你的酒量比我好。我虽然喝醉了,理智也还在……我只是喝酒壮胆。”

他说完这话立刻错开了眼,像是不敢与姜愿直视,只留了倔强的颈线给她,红晕爬上,皮肤白里透着红,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饱满的水蜜桃,可偏偏抿直的唇线像是在尽力着什么情绪,在无声地提醒姜愿,宋宴山绝非什么可以随意玩随意丢开的男人。

姜愿起身回了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