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不安地看着布偶猫,明明是人畜无害的小家伙,可是她每一步的举动都会引起他的一惊一乍。
宋宴山不是什么受虐狂,只是害怕布偶猫攒着气,然后用更加残忍的手段对付他,而迟迟没有降临的惩罚在不断地放大的恐惧。
但布偶猫始终没有惩罚他,她只是扒着他的膝盖道:“你这儿有多余的房间吗?我想要在这儿住一晚。”
宋宴山下意识地看了下那几扇紧锁的房门,即使他只有扭曲的认知,但也知道那些放满医疗器械和泡着福尔马林的标本罐头的房间,绝不是可以歇息的地方。
他指着沙发道:“疼疼疼疼疼。”
布偶猫的猫须动了动,她道:“也行吧。”
她跳上了沙发,后肢将一个抱枕踢正,然后她慢条斯理地爬上了临时的小床,将身躯盘起窝在了上面睡觉。
宋宴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看她睡得很舒服的样子,松了口气。至少在住宿的安排上没有招来看上去很娇贵的布偶猫的嫌弃,等她要惩罚自己时想必也会因此手下留情吧。
他重新蜷缩回了角落,阖上双眸,准备艰难地入睡。
但没过会儿,他感到自己的裤管被什么东西扯了下,他困惑地睁开双眼,顿时如受惊般的小兽往回缩了回去,直到把自己团在角落再无可退,他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布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