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步伐顿住了,在雨帘中荷枪实弹的士兵们也顿住了,尽管他们克制着没有骚动,但目光都纷纷投向了被气囊好好地托到地上的布偶猫。
来人瞧了会儿,像是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猫的毛色好像虎纹,戚家的小女儿不是跟一个猫族男人私奔了吗?”他啧了声,“败坏血统的杂种,留着做什么?”
他抬了手,那些士兵的枪口纷纷掉转对向了躺在地上的布偶猫,大雨滂沱,雨水在地面积攒,她像是飘在风雨之中的脆弱浮萍。
“别动她。”
沙哑低沉的声音因为不重要,而被落雨声轻而易举地盖了过去,来人漫不经心地压了压指尖,示意开枪。
与此同时,一声宛若青铜钟般庄严肃重的怒吼声在他们的脑海中震荡开,撕扯扭转了他们的意识,让他们成了牵线傀儡。
“去死。”
男孩因为突破催眠禁制,而重新将幼年时闪现的异能掌握,他紧咬的牙关中渗出血来,在黑惨的雨夜中像极了嗜血的吸血鬼,残忍无度。
无声的威压由着散发的血腥味而在空气中推过,几声重叠的枪响后,十几具强健的身体纷纷软倒在地上。
他们睁着惊恐与茫然的双眼迎接雨水落入眼眸,即使手握着自杀的枪,但直到死神到来的那刻,他们依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而充沛的精神力在重获自由后还源源不断地在宋宴山的身上涌现,浮成圈,涟漪般向四周激荡而去,很快吞噬了方圆几十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