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还不知道她被叶教授嫌弃抠搜,抱着光脑和书本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行政楼。
虽然她晚上只啃了块面包,但姜愿没打算去食堂吃宵夜,而是决定抄个小路去图书馆整理下笔记,再把借来的专业书啃了。
此时早已入了深秋,凉意萧瑟,她蓦地听到小小的惊呼声就如同颤颤巍巍落下的梧桐叶,在她心上一扫,便激起层层地激荡,心尖蜷缩起来。
姜愿站住了脚步,那片叶子落到了她的脚下。
姜愿在慰自己或许那只是个幻听,即使如此,她依然怀着意味不明的心转过身去,见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显然是个豪门贵妇,微卷的栗色长发挽着发髻,也一道将洁白的羽毛挽进了蓬松的发中,穿黑色的针织长裙,肩头拢着白色的狐裘,毛绒绒地坠到裙边。
女人典雅端庄,是最合规的名门淑女,唯有盈满泪光的双眼因为饱含欣喜,惊讶与痛苦而显得格外失礼。
姜愿隐隐地猜到了她的身份,只是依然觉得奇怪,道:“刚才是你叫了我妈妈的名字吗?”
泪珠涟涟,女人像是克制不住也不愿克制般道:“戚烟是你妈妈?太好了,这样说起来,她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姜愿的心被刺痛,她猜到眼前养尊处优的贵妇可能是母亲出嫁前的好友,但这么多年来,也对母亲不闻不问,乃至对于母亲的境地的了解还处于私奔成功的印象中,何其讽刺。
女人还在问:“戚烟呢?她在家是吗?你看你能不能帮阿姨联系一下她,我是她的童年好友,想找个时间拜访她……哦,对了,我差点忘了说了,我叫沈含,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姜愿硬邦邦地道:“大概不用了,因为我妈妈……我妈妈在南山墓地,你要去看她吗?你可以随时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