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植物有些奇怪,也许是土壤的缘故,绿色中都透着一股异样的黑褐色。
风无箫信步乱走,地形也是越来越怪,空气中慢慢透着一股湿润。
草木慢慢多了起来,风无箫越走心中越是奇怪,这地方草木渐盛,却没有人在此放牛牧羊。
走了四五远,风无箫突然心中一喜,只因他发现在砂砾中发现了一株药草。
这株草药颜色有些奇怪,看品相也算不上什么好药,但凭风无箫的经验,这种野生野长的药草,若是烘焙得当,药效比栽种的药草要好太多。
风无箫再往前去,不久又发现了一株药草,风无箫心中欢喜,不断寻去,不断发现砂砾之中的药草。
药草采得多了,手中已是拿不下,风无箫就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药篓子来,将这些草药捆扎成一把一把的放入背篓之中。
越往前走,药草的品相慢慢越来越好,风无箫心中更喜,就一直往前寻去。
清晨的露珠还未完全褪去,晨曦投射,映照着草木间飘荡的薄薄雾气。
地形突然高了起来,就像平地垒起了一座四五丈高的堤坝。
风无箫登上堤坝,举目向前看去,前方十余丈外,是一排密密麻麻的树木,这些树木只有两人高,都斜着向一个方向生长。
风无箫心中感叹,不由急步向前,一拔开矮树林,前边景色陡变。
入眼绿意盎然,不但有草地,还隐隐有流水的痕迹,风无箫没想到在这沙漠之地,竟然有这么一大片绿洲。
风无箫定眼看去,只见绿洲之中的草药,品相之好数目之多,已远非那来时路上的零落稀疏可比。
风无箫心中狂喜,正要上前采摘,突然后方传来一道急促的叫喊声。
他转头看去,隔着树林间隙,他看见堤坝上站着一人大声喝道:“快快停步,你不要命了,那里去不得。”
来人一边喊叫一边跑来,风无箫走回两步,没了树林遮挡,他终于看清来人。
来人戴着顶窄边草帽,背着个背篓,胡子花白,原来是一个老者。
老者走得近了,他看着风无箫大声喝斥道:“你这小娃子,怎么在此地乱走,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吗?这迷雾沼泽去不得,你若走到里边,是找不到出路的。你看,这排梭梭林就是明显的界限,你再往前走几步,就会陷入沼泽万劫不复了。”
老者说话虽是疾言厉色,但一番话语都是带着一片关切之意,犹如谆谆教诲人长辈一般。
风无箫不由面带羞愧,谦卑请教道:“这位老丈,我刚投奔到亲戚这里,还不太熟悉这地方。我闲逛到这里,看见这边有些草药,一边采一边走,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了,多亏了老丈提醒,不然实在太危险了。”
老者摘下草帽,脸上满是疑惑,不由问道:“你亲戚,是哪一位?你到了这黄石镇,他也放心你?我告诉你,这黄石镇不同于别的地方,有好多地方都去不得,你来到黄石镇,别的不知道不要紧,这第一件事就是要知道哪些地方去不得,哎!你那位亲戚,也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说着,老者不由摇头,神色中只是痛心疾首。
风无箫本想说自己是虎子的亲戚,转念一想自己和虎子也是初识,他父母的名字,他家的来历,他实在是半点未知。
他见老者口吻,像是久居镇上的老人,所以不能直接回答,不由反问道:“多谢老丈,我刚到这里,还不认识镇上什么人,老丈也住在镇上吧?镇上的情况你老最熟悉了,我还要多跟你请教,说了半天,还不知你老怎么称呼?”
“我嘛,我姓李名康,住在这镇子上已有五六十年了,若论对镇子的熟悉,我称第二,就没有敢称第一。嘿!你这小娃娃,倒是反问起我来了,快说!你家亲戚究竟是哪位?我回去定要去教训教训他,怎么能任你在这野地里乱跑。”
说得,李康又是一幅义正辞严的样子,似乎风无箫的安危和他有莫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