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把你的婚期定下来了,这月底是个好日子,你便出嫁吧。这几日不要出门了,这事也不要想了。”
听到这,刘婵一惊,她对那位来的夫君,知道的不多。可自古婚姻大事,全由父母作主,她只能点头。
看到刘婵应了,“好,送公主回宫休息,你们也退下”
“喏”丽萍领着刘婵回宫,众宫人也退了出去。
看着床上躺着的刘彻,王娡冷声道“你先好好修养,过几日去长公主府向长公主赔罪”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不曾有关心,不知从何时起,她如今只关心权力。
明明刘彻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到头来却要他去赔罪,他何罪之有呢?身在皇家便是罪。
他轻叹一囗气,也好,他走时,看见她似乎吓到了,看看那只受吓的小孔雀,现在怎么样了。
这些日子,陈阿娇都在府邸呆着,时不时还会想起刘彻。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陈阿娇正坐着抵着头发呆,刘彻从正门进来,正巧看见,美人如画。他悄悄靠近,伸出手,拍了拍陈阿娇的背。
陈阿娇吓了一激灵,没坐稳,向后倒去,刘彻眼急手快,连忙扶住她。
用温柔的声音问“没事吧,阿娇姐姐”
陈阿娇看清来人,不瞒嘟囔嘴道“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刘彻笑道“看姐姐想事想的入迷,想什么呢?”
陈阿娇这才回神,不能让他知道刚刚在想他,她搪塞道“没什么。”又想起来什么来“你怎么出来了,你手……”
刘彻爽朗的笑道“早没事了”
“哦”陈阿娇点头,“那你怎么……”
刘彻打断道“不怪你,我特意来让你别放心上”这句话,是王娡的意思但也是刘彻自身的意思,他不会怪她。
毕竟温室里的花,不像路边的野花。
阿曼看俩位主子聊得挺好的,便送上新做的糕点。
陈阿娇拿起糕点放进嘴里,“听闻你阿姐不日便出嫁?”
刘彻“嗯”了声,“定了日子,便嫁平阳候”
“那……”陈阿娇想了想欲言又止。
“阿娇姐姐,你喜欢我吗?”刘彻问道。
“啊?”陈阿娇已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刘彻低着头,手上抓着糕点,又重复了一遍“你喜欢现在的我吗?”现在的我犹如一个提线木偶,可笑可悲,活的如履薄冰。
陈阿娇摸不清头脑,为什么好好好的会问这种问题,但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现在的阿彻大家都称赞呢。”
是啊,现在的刘彻是太子谁见了不夸赞,那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刘彻自己想来也可笑,竟同她说这些,她怎么会懂自己的处境,暗暗讽刺自己难道真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吗?真是可怜。
陈阿娇放下手中的糕点,看着他顿了顿笑着“阿彻,最好了,一直由着我,我最喜欢阿彻了”
说着话时,陈阿娇的脸上充满了真诚,而刘彻心一跳,对上她的眼睛,也笑了。
是啊,在她眼里,这些年来,不论自己怎么无理取闹,器张任性,他都不曾说她一句。
是因为开始的不能说,到后面的懒得说,或许是不愿说,再到后来的不舍责怪于她。
最后信阳公主嫁去了平阳,世人皆称为平阳公主。
刘彻在婚里上看到阿姐,阿姐牵着他的手久久不放,眼里含泪,他知道阿姐并不愿嫁去平阳,可是他们都没办法。
走之前她留下一句“多多照顾好自己”便走了。
回想起小时,阿姐总宠着自己,如今又为了自己沦落为连姻的棋子,他握着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
阿姐是连姻的工具,自己何尝不是母亲登上权力的工具,自己只是比阿姐幸运点,恰好是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