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明知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但他的思维可控制不住自己“非礼勿想”……那些水流会洒在殷九竹的发丝上、纤长的颈项上、光滑的背上,再顺着身体的曲线缓缓下落;水珠连成小溪,温柔地淌过她的锁骨,紧接着又攀上高峰,流连在峰顶之上,吻过她的每一寸皮肤。
幻想奔腾。
景旭下腹扬起一阵热意,他徒劳地在客厅里转了几圈,拼命想要转移注意力。他先打开电视用超大音量播放新闻联播,又走到阳台上,让洗衣机咣当咣当的洗衣服。
明明噪音都这么大了,可是浴室的水声像是有魔力一般,硬是横跨了整个客厅,一个劲儿的往他耳朵里钻。
景旭原本以为能够和老师住在一起,是上天给他的奖励……结果现在才发现,这明明是上天对他的考验、对他的折磨、对他的惩罚。
景旭脚下生根,杵在阳台上,眼观鼻鼻观心,盯着隆隆作响的洗衣机运转。待洗衣机甩干衣服后,他把衣服掏出来准备晾晒。
他抬头看向头顶的晾衣架——下一秒,猛地怔住。
只见晾衣架一隅的角落里,一套藕粉色的蕾丝内衣套装被衣架勾住,在夜色与夜风里轻轻摇曳着。
那布料也就比巴掌大上那么一些,景旭曾经亲手把一套相似的内衣从殷九竹身上脱下。那是他此生第一次抚摸蕾丝制品,他记得它是那样的柔软,轻飘飘的,却足以承托住殷九竹丰盈的身体曲线……
那个意乱情迷的晚上,是景旭循规蹈矩的人生中最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是他二十三年里收到过的最美好的生日礼物。
回忆如潮水弥漫,景旭呆站在那里,手里还举着准备晾晒的衣服。
忽然,有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肩膀。
“景旭,景旭?”殷九竹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怎么把电视声音开这么大,我叫你好几声了。”
景旭赶忙回头看去。
殷九竹不知何时已经洗完澡了,她套了一套宽松的居家服,领口半开,露出平直的锁骨,甚至还有水珠在上面滚动。她瓷白的皮肤透出一股健康的红晕,如出水芙蓉,致净致雅。未吹干的长发湿漉漉地伏在她肩头,散发着一股极醉人的香气。
光是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景旭心底好不容易压制住的野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赶忙转回头,装作忙碌的整理起手中刚洗完的衣服。他不敢看她的眼睛,胡乱道:“老师,阳台太冷了,你头发还没干,别感冒了。我晾完衣服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