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小声跟鸟儿说话:“鸟大爷,鸟大爷,你躺我头上没关系,但千万不要在我头上拉屎啊!”
殷九竹安慰他:“你放心,一般来讲鸟类是不会在自己的巢里排泄的。”
景旭:“……为什么我一点也没被安慰到呢?”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知道这只聒噪鹦鹉要离开的消息,当殷九竹和景旭带着鸟儿走向小区大门时,就见小区物业和保洁都站在大门口,对他们“夹道欢送”。
物业经理堆了满脸假笑:“它是一只活泼可爱的鹦鹉,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欢乐,它要走了,我们还有点舍不得呢。”
说着,他转向景旭头顶的绿色小鹦鹉,伸手想要摸摸它,鸟儿张开尖尖的嘴巴狠狠叼过去,物业经理吓得赶忙收回手。
他虚伪地说:“一想到以后就看不到这么可爱的小家伙了,真是好遗憾呢。”
殷九竹也很虚伪地说:“您要是实在喜欢它,我也可以把它留下。”
物业经理吓了一跳,赶忙摆手躲开了。
景旭:“……”这到底算是哪门子喜欢啊!
王叔把两人一鸟送出了小区大门,因为带着动物没办法乘坐公共交通,所以殷九竹提前计划好,要租一辆车跨城开回去,三百公里的路只要花费四、五个小时。
提前租好的车子就停在小区外,王叔帮他们把鸟的行李放在车里,别看王叔嘴上嫌弃它,但他对它非常好。小玩具、高级饲料一点没少他给它,就连笼子都是选的极宽敞的,差点没能塞进去。
待一切收拾停当,也到了告别的时候了。
王叔毕竟养了它五年,虽然它嘴碎、嘴贱、爱惹是生非、经常挑衅其他野鸟、在家里喜欢撕手纸更喜欢啄人头发、四处排泄、挑食、不分昼夜的骂脏话、拔键盘帽、甚至还偷吃过小龙虾……但王叔还是爱它。
殷九竹严重怀疑王叔得了斯德哥尔摩。
王叔深深看了景旭头顶的鸟儿一眼,伸手摸了摸它。
聪明的小鹦鹉仿佛也知道他们要分别了,以后再没有机会相见,所以它难得乖巧地没有动弹,甚至还主动歪过脑袋,在王叔的指腹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