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几条发来的信息,叫我‘小竹’。”
“……”
“这世上所有人都叫我小竹,”她声音放得是那样轻,又是那样的痛苦,“只有他,叫我囡囡。”
景旭的心一下收紧了。
他再也忍不住,转过身紧紧拥住了她,他让她靠在自己的颈窝,让那些泪水一滴又一滴的砸在他怀里。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出现了。
“——囡……囡……”
这是一个陌生而模糊的男声,不像景旭那样清朗明亮,听上去像个中年人的声音。
殷九竹愣住了,景旭也愣住了。
殷九竹以为自己喝醉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自己太过悲伤出现了幻觉,但景旭同样的表现证明了她没有。
他们同时抬起了头——阳台窗前的鸟笼,那只绿色的宛如宝石一样的鸟儿扬起翅膀,张开鸟喙,吐出几个有些模糊的音节。
“——囡……囡。”
“——囡囡。”
“——囡囡,吃鱼。”
不是又尖又油的脏口,不是声音明朗的吉祥话,而是一句沙哑的,模糊的,“囡囡”。
一句跨越了数年,几乎要被遗忘在时光洪流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