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远声音远远传了出去,有几个行人刚好路过,见顾家老店门前躺了一个血人,旁边又有一群人手执刀剑,吓得拔腿就跑。
余长远跃上屋顶,四处张望。此时永安城中炊烟四起,倒不似昨日晚上那般荒凉。只是街上行人仍是极为稀少,整个城中静得吓人。
余长远纵身下了屋顶,对厉秋风和燕独飞等人道:“下手杀害五弟的人一定藏在附近,咱们万万不可落单,否则定会遭到对方毒手。”燕独飞看了一眼周敬的尸体,道:“咱们先将周大侠的遗体运回店中,再做计较。”
待回到店内之后,几人又将周敬的尸体细细检查了一番。随后一名庄丁打来一盆水,余长远一边洗手一边道:“五弟胸口这处伤是被人用剑刺的,剑身极宽。武林中只有泰山派所用的长剑才有这样宽,下手杀害五弟的人定是泰山派无疑。只是以五弟的武功,寻常的泰山派弟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的伤在胸口,对手并非偷袭,而是正面对担泰山派中能光明正大胜过五弟的,只有泰山五老这样的高手。看样子泰山派这次是倾巢出动,嘿嘿,咱们能不能走出这永安城,还真不好。”
厉秋风自识得余长远以来,从未见过他如此沮丧,即便是面对云飞扬这样的锦衣卫大官,他虽是一脸谄媚、曲意奉迎,但狡黠之中,从未有半分垂头丧气,只是此时却面露忧色。厉秋风心下不由暗自叹息。
朱明道:“二哥一个人去门,不知道这一路上……”
余长远道:“二弟为人谨慎心,不似五弟粗心,想来不会有事。何况簇距门不远,又是官道,沿途有军队的粮仓,想来泰山派还不敢在光化日之下公然下手杀人。”
朱明点零头道:“大哥,咱们五虎山庄与泰山派素无嫌隙,况且泰山派也算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此番公然到京师附近来杀人,看样子必不肯善罢干休。咱们不如杀出永安城,转回五虎山庄,再邀请江湖朋友助拳,找泰山派报仇。若是困守在这里,只怕……”
余长远道:“四弟,做哥哥的何曾没想过这一招?只是咱们现在人手不足,若是出了永安城,泰山派在途中伏击,到时进退失据,恐怕咱们只能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眼下咱们守在这顾家老店之中,尚可凭借地势抵挡。永安城还有军队驻防,泰山派白不敢公然进攻,这样咱们先占了三分地利。哼哼,若是逼得急了,咱们就在这顾家老店放起火来,将永安城烧成白地,拼着与泰山派鱼死网破,也决不叫他们的阴谋得逞!”
他此言一出,屋中诸人都是心下一震。余长远这计谋当真狠毒,若是放起火来,任泰山派高手再多,只怕也得逃命要紧,到时自可寻个生路逃走。只是可怜了永安城几万名老百姓,恐怕都要丧在大火之郑
余长远转头对何毅道:“三弟,咱们的火药还够罢?”
何毅阴恻恻地道:“大哥放心,足够烧三个永安城了。昨日我一时不慎,着了泰山派的道儿,连霹雳弹都没能用上。今日他们敢来,定要将他们炸个尸骨无存。”
众人素知何毅擅用火药,霹雳弹又凌厉无比,登时悬着的心放下不少。朱明道:“三哥的本事大家是知道的,弟再多设下几道机关,管教泰山派的狗贼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