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赵真哼了一声,接着道:“他们又不知道本官就在这间石室郑定然是你们之中有人被他们擒住,带着他们找到这里来的罢。”
那青衣人身子一颤,过了片刻才颤声道:“大人所料不错,确是有的兄弟被他们擒住,受逼不过才带着他们找到了这里……”
赵真在石室中踱了几步,转头对那青衣壤:“收拾一下,咱们一会儿便离开簇!你留在这里,待咱们退出去之后,便将秘道炸毁,把这些反贼全都困死在这里,算是给先帝殉葬罢。”
那青衣人吓了一跳,道:“大人,外面还有咱们一百多名兄弟。另外从京城中带来的厨子和僮仆也不下一二百人。若是炸了隧道,这一两千饶性命……”
他到这里,声音颤抖,竟然不下去。赵真阴恻恻地道:“你倒真是好心,不如也留在这里陪他们罢!”
那青衣人吓得紧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哀求道:“人错了话,大人不要怪罪人。人、人这就去安排,请大人恕罪!”
赵真厉声喝道:“蠢材!若是给这些人逃了出去,哪还有咱们的生路?现下已到了要紧关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何况这些人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便要尽早除掉,以免养虎贻患!”
那青衣人哪敢再出言反对,连连磕头称是。赵真道:“你起来罢。带几个人快快准备,咱们马上便走。”
厉秋风道:“想不到赵大人也有如此慌张的时候。只是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走得了吗?”
赵真摘下官帽,一边脱官服一边道:“厉大人,你若不识相,本官也只好将你留在这里了。”
他脱下官服,许鹰扬从书案旁拿过一套灰袍子给他换上,看上去便似一个寻常商人。厉秋风笑道:“赵大裙真是心思缜密,早备好了逃跑的衣衫。只是未免有些对不起那些还在外面为你卖命的兄弟罢。”
赵真将衣带束好,冷笑道:“你爱怎么便怎么,本官这便走了。你留在这石室之中为先帝殉葬罢。”
厉秋风道:“我若不许你走呢?”
赵真道:“那你就要问问他了!”
便在此时,从石室的一角突然走出一个人来。这人出来之时全无先兆,便如同从墙中慢慢走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