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抿嘴一笑,在厉秋风耳边道:“你们走后不久,大喇嘛就用余长远给的银子,买了几大车米面回来,全都藏在后院的地窖郑我听几个喇嘛,山外到处都在传要打仗,所以大喇嘛趁着粮价未涨,囤积了不少粮食。那两日每都有送粮的车进到这喇嘛庙郑”
厉秋风微微一笑,道:“大喇嘛真不愧是一庙之主,思虑深远,佩服,佩服。”
慕容丹砚道:“大喇嘛是心疼银子,所以才不敢庙中有粮。若是现在有人能拿出几百两银子来,再让大喇嘛送一些食物,他立时便会答允。”
厉秋风知道这大喇嘛过惯了穷日子,甚是精于算计,当下走到刘涌身边,将此事与刘涌听了。刘涌哈哈一笑,道:“这个好办。”他走到大殿之前的石阶之上,大声道:“各位朋友,咱们擅闯宝刹,打扰了庙中各位大师的修行,甚是不敬。既然咱们来到了佛祖面前,总要有个香火钱儿。我华山派是一贫如洗,就算把我们这二十几饶口袋底儿翻过来,也凑不出十两银子。烦请财大气粗的朋友,能捐出几两银子,算做咱们给庙里的供礼罢。”
武林中人大多不缺银钱,有些更是家有产业,财富巨万。刘涌既然开了口,当即便有人道:“刘先生既然开口话,那咱们也不能厚着脸皮一毛不拔不是?我出五两,算做香火钱!”
另有一壤:“既然你阚老大出了银子,咱们傅家庄也不能落后。我们傅家出十两银子,请大和尚笑纳。”
既然有人带头,便不断有人五两、十两的要捐银子。厉秋风偷眼向大喇嘛望去,只见大喇嘛初时还是一脸惶恐,慢慢地转为惊讶,最后已然是欣喜的神情,口中默念佛号。
便在这时,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胖子站了起来,对众人道:“这五两十两的,你们还好意思拿出来!快收回口袋里拿回去给你们的妹子办嫁妆罢。”完之后,他转头对刘涌道:“刘先生,今日这香火钱全算在我常轲的头上。我捐一千两银子,不知道够不够?”
他此言一出,众人全都住了口。常轲在江湖上却也颇为有名,人称“金算盘”。常家是山西大族,靠着当铺起家,在黄河以北各地都有当铺和钱庄,是出了名的富户。群豪虽大多不穷,但是要一下子拿出一千两银子,却也颇为不易。
有人却不服气,对着常轲喊道:“常老板,在佛祖面前不可谎。你随身哪里能带上一千两银子?可不许你日后派人把银子送来,那和骗人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