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嘛!”纪柠还处于后怕中,被他这么一看,瞬间发毛,舌头打结,话都说不顺溜了,
“我我我,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所以话说回来,”周晓鹏放下手中的筷子,摸着下巴,意味深长道,
“徐教授昨晚为什么凶神恶煞地问我你去哪儿了,该不会是担心儿子你的安危吧……”
纪柠心里咯噔一下。
她突然就想起来,昨天晚上,在尖角坡站下,徐听眠深夜中闪起来的车灯,
还有将她从雾色中拖拽至副驾驶上,手腕下那快要暴起的青筋。
不太……可能吧?
“后来你接到徐教授的电话了吗?”周晓鹏笑眯眯地问。
纪柠停顿了片刻,手里捧着的厚蛋烧送到嘴边,低着头啃了一小口,
放慢了咀嚼的速度,让大脑努力地去运转。
“……没。”
“他没联系我。”
周晓鹏蹙眉。
纪柠很缓慢地啃完手里第三个厚蛋烧,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并把第四个厚蛋烧往塑料袋里掖好,不打算继续吃了,
她抬起头来,对周晓鹏撒了谎,
“我根本就不知道徐教授昨天晚上有寻找过我……他那么做,大概是出于老师对学生本能的关心吧,毕竟四舍五入,我也算是他的学生。学生要是被外面社会上的人给强/暴了,做老师将来评职称年终奖肯定都要受到影响……”
纪柠说的很平静,仿佛徐听眠真的就只是她感恩戴德的慈祥老师。
对面周晓鹏听了,
却觉得她说着话时,表情都快哭出来。
“狗儿子不难过……谁还没有过个混蛋前任嘛!”周晓鹏拿出最后一个厚蛋烧,剥开给纪柠递了过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还没吃饱吧?来来来,这个趁热也快吃掉啦!爸爸特地给你去排队买的,都是现场订做,爸爸知道乖儿子肯定能吃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