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柠及时往后仰。
周晓鹏抓着桌子上的抽纸,十分狼狈地擦着嘴巴,连连咳嗽了好几声,瞪大了双眼,
“woc!他有病?!”
纪柠举双手表示赞成。
的确,太诡异了!都十年不见,高中到工作,横跨的时间可以占据人生的七八分之一——
换个人,早就交了一二三四五个对象了!纪柠自己在那之后都谈了好几个,你现在告诉我徐听眠还深爱着纪柠,
这不就跟给人喂粑粑差不多的感觉么!
纪柠甚至都有些怀疑,这是徐大教授看到她这个不成器、怎么敲打都是滩烂泥的学生真的没救了,
所以特地使出来的、新时代折磨人方式?
徐听眠究竟是怎么想的,纪柠实在是琢磨不出来,她只知道昨天晚上她受到的惊吓绝对不比眼前周晓鹏的小,甚至彻夜失眠了。
周晓鹏擦干净桌面,将纸团丢尽桌子下面的垃圾桶,
抱着碗,张嘴痴呆了般啊啊啊啊啊啊半天,终于吐出来两个优美的中国字,
“卧!槽!”
纪柠揉着头发,显然也被周晓鹏的一惊一乍给激起了昨夜的爆炸般心境,被表白的人可是她啊!
她不可能不记得,也就是没几天前,
也是坐在徐教授的那辆奥迪车上,
车主人散漫地握着方向盘,眼底全是星光,笑的异常放肆灿烂,
告诉她——
“老子回来就是来弄死你的!”
这才、这才几天啊……
纪柠愁的呆毛都趴了下来,一根一根,贴着额头。
“那你……答应了?”周晓鹏冷不丁吐出来一句。
纪柠差点儿噎死。
“我艹!老子有病?”她蹦蹦蹦瞪着周晓鹏,希望这人下一句能说句人话,“他都骂我水性杨花……”
“我看你挺激动的。”周晓鹏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