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缠着骆城云问他书上的内容,骆城云哪懂那么深,薛珩既然问了,他能胡诌的就胡诌过去,实在圆不起来的,也只好跟着薛珩一块恶补那一块的知识。
骆城云想不明白:“这么多书不看,你怎么偏偏就看了医书呢?”
“我觉得很有意思啊。”薛珩说道,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是他想看看,骆城云每日都在做些什么,和他看同一类的书,总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比以往拉近不少。
若薛珩知道骆城云的医术是继承了传承而来的,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日,中医馆来了个棘手的病人。
与以往那些为了保健康复而来的顾客不同,这是真正病入膏肓的病人,被医院已经宣布了死刑,抱着最后一次希望,踏进了中医馆。
那人四十出头的模样,通身贵气,可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他表明道,但凡谁能治好他的病,他名下的财产,便分一半给对方。
无比诱人的条件,可即便这样,整间中医馆也没有人敢站出来接这个活,因为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人已经药石无医,如今正是强弩之末,头一回从一个活人身上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
有人提议道:“要不,您找乌神医看看?”
“乌神医是谁?”
“您稍等。”
骆城云施针施到一半被人喊了出来,看了一眼对方,抛下三个字:“可以治。”
那人如死水一半的眼神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芒,死死握住他的手:“你说真的?”
“嗯。”骆城云轻飘飘点头,“只不过治疗起来,会有些复杂,钱带够了吗?”
“你放心,我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钱。”
“那就没问题。”
中医馆的员工悄悄跟他说:“乌神医,你可走大运了,你知道那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