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抱着满身是血的南劼她忘记了哭,所有人都说这个女人太狠。可只有自己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只不过后来,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南兮怔怔的抬头望着严炔,感谢总是有的,只不过这份感谢倒像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礼物一般。
严炔应付不来这种煽情场面,他也不想应付,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后悔一时兴起做了这个蛋糕。
“南兮。”严炔突然喊她的名字,记忆里这应该是第一次。
“严炔。”南兮学着他,尽可能有模有样。
“以后别用这种眼神。”他说。
“啊?”南兮懵。
“仿佛是在看我自己。”严炔说。
从南兮的眼睛里,严炔看到了自己。是那种将自己打包包起来的行囊布裹重新摊开,里面什么都有。
他精心收起来的所有悲痛及不甘,用另一面镜子鲜血淋漓的尽数描绘了出来,欣赏这幅残破,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塔罗牌的牌面朝上,恶狠狠的“凶”字,斩断了所有的退路!
“很晚了。”他开口:“吃完了早点睡。”
说罢,转身往楼上走去,南兮适时的开口:“你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