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南兮并不反驳。她想,这个时候,严炔应该是在折磨林霍吧,可是依旧,她想待在这里。
“我就任性这一次过不过分?”她真挚的问。
“你出来的时候带钱了吗?”张弛莫名其妙的问。南兮老老实实的摇头,要是带钱了还用得着让他付这打车费吗!
张弛再次重重的叹口气,说:“恭喜你,成功磨灭了我最后的一丝善意。连沙发的租金都付不起,明天早上八点之前你要悄无声息的从那个门出去知道吗?”
南兮瞪着他:“旁人都是雪中送炭,你倒好,还扔两块冰疙瘩过来!”
“我很穷的小姐!”他笑了笑道:“一分一毫都来之不易,你知道需要熬多少个通宵吗?”
南兮撇眼,不再理会,自顾自道:“这个沙发我租了,现在我累了,你别烦我,保证明天早上不会让你再看到我这张脸。”
张弛挑眉,随即起身。
“还有……”他在离开前赘述了一句:“别告诉严炔今晚你在我这里,我担心他会往我这扔块炸弹!”
南兮自顾自的躺下,不再理会。
手机仍然处于关机状态,离开没有二十四小时警局也不会立案,她还是没胆量将事情闹大。
她没有去许念那,也没有去找奥利,魏子谦,严氏任何一个人,张弛这里是唯一她可以死皮赖脸留下来的地方了。
回想起来,自己绝非是一个任性的人,像这种幼稚的把戏仿佛就是许念的专长,她所能想出来的放肆仅仅是揪着严炔的心来体验被担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