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问出,许莺莺也凝目望了过来。
李栖楠想了想,在秦西以为他要问“范无镇是什么”的时候,开口道:“知道的,我爹部下,他家里养了一只雕,我去年去问他讨他不肯给我,还往我爹那告了我一状,忒小气了,不值得来往。秦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他一番话,秦西默然了一下,然后道:“没什么,就是看地志的时候对水利有了点兴趣,听说他主水利就想向他请教一下。”
“那不简单,我带你去……”李栖楠保证的话说到一半想起自己现在被禁止进入京城了,停了一下,“等京城安宁一点,我带你去找他问问,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
秦西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连人家离京的事都不知道呢,点了点头道:“行,多谢你了。”
李栖楠大大咧咧道:“客气什么。”
秦西又诱着他说了些范无镇的事情,所得信息除了早年丢了女儿这条之外,其余与荀盛岚所说无异。
秦西倒是有些奇怪了,按李栖楠的话来说,范无镇是他爹的部下,那不就意味着是太子这边的?可他又偏偏是荀盛岚选中用来骗许莺莺的人物,那这人的立场就有点让人琢磨了。
且等他回京之后见上一面后再做判断,若当真是荀盛岚的人,那倒是可以想法子给太子递个消息,刺荀盛岚一下也好。
有仇可不能不报,先前没动手是因为他之前所做都还勉强可以解释为防范过度行为,可现在人都明目张胆地陷害自己了,再不报仇就不是秦西的风格了。
思绪转了一大圈,秦西脸上仍是一副认真画图的模样,似随口一问道:“你也别天天想着情情爱爱了,好好练练你的箭,不是还想秋猎出口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