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盛岚脑子都要想破了仍是没有一丝头绪。
他越想心绪越压抑,心中像是关着一头暴躁的野兽一样,躁动着无处发泄。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他中了那一箭之后开始的,似乎打那以后就有人暗中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但凡自己敢有任何动作,就立马一刀砍过来。
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人物,一个人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一二,也无人可商议。
自从林茂之叛变之后,他再也不信任何幕僚了。
“孙宁慈有消息了吗?”他问。
侍卫胆战心惊,“属下无能,还是没能找到孙姑娘!”
人都退下后,荀盛岚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猛地扯开衣襟看了看心口的那道狰狞的伤疤,丑陋的伤疤下心脏突突直跳,昭示着他还活着。
过了好久他才缓和了下来。
事到如今,再想和太子争帝位,只有两条路可走了,要么是太子意外丧命,要么是他能得了自己父皇的欢心。
前者有些难,毕竟是一国储君,荀盛景身边从不离侍卫,一定要试的话,或许只有秋猎时候能有一线机会。
至于后者,荀盛岚想起了自己在皇帝寝宫里见到的那幅画。
许莺莺为什么没有来找自己?她知道自己是在用范无镇骗她的了?她怎么会知道?她又躲去了哪呢?
想到许莺莺就想起了秦西,是了,一定是秦西,许莺莺最听他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