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浑浑噩噩恢复了意识时,脑海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人拿着根根银针刺在他太阳穴上一样。
他剧痛难忍,双眼紧闭着却好像又看到那漫天的大火,口中嘶哑喊道:“莺莺……”
“说什么呢?”有人疑惑问道,然后秦西感觉有气息靠近了他,过了一会儿,那人用无比嫌弃的声音道,“嘤嘤婴?嘤什么嘤?被困了五天人没受什么伤,倒是变得娇气起来了,还嘤嘤婴地哭?”
秦西听到了却无法理解,也根本没法去思考,只是又喃喃喊道:“莺莺……”
那人嘿嘿笑了起来,道:“这不得给你录下来,回头放到广播站里,给你全校通报一下。”那人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那时的景象,啧啧道,“指挥系的秦西,哭起来可娇弱了,看你在那些个女孩心里的形象不得破灭。”
他说着真的打开了手机点了几下,就摆在秦西枕边。
病床被子柔软,手机没能立住,一个倾斜,差点儿摔到地上,他急忙接住了,重新放了回去。
这回堪堪立住了,慢慢离了手,却忽地被病床上的人一把擒住了手腕,手机被碰了一下,朝着地面砸去,被那人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秦西已经睁开了双眼,双目呆滞看着他。
那人心疼地掂着手机,被秦西抓住的手腕晃动了一下道:“你不是晕着的吗,劲还这么大?赶紧地松开了,老子好心照顾你,你就是这么对待室友的?”
好歹是被松开了,他坐回了床边,掂了下悬着的输液管道:“还好扎的不是右手,不然你又得来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