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福全,你们今个儿先抽空,看看我书架上的《石渠宝籍》,晚上再给你们上课。”
……
第二天清早。
佟奉全告诉徒弟,自己要去山西收点货,可能要好些天才能回来。
并叮嘱他们看好铺子,有要紧的事儿找葛老爷子商量。
离开燕居阁时,佟奉全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道:
“福全,沈江河今天还是没来店里吗?”
“没呢,他一直没露过面。”
佟奉全不禁疑惑:
“嘿,奇了怪了,当初这沈松山求我给他留个面儿,让他儿子先在店里待着,怎么如今他儿子的影子都没瞧见?”
“难道他儿子也拉不下这个老脸?”
“也罢,反正我已经仁至义尽了。等忙完回来,就把招牌给换了吧。”
佟奉全挎着个包袱,并没去什么山西,而是来到了城外一偏远村子。
他小心四下观察着,敲开了一家院子的门。
开门的是位五六十岁上下的大叔。
大叔锁好了门后,笑着问道:“奉全呀,这次又准备仿什么东西?”
佟奉全拍了拍肩上的包袱,“金师傅,准备做几件清三代的瓷器呢。”
“嗯。”金师傅点了点头,“奉全呀,你上次走时让我买的料子都齐了,就等着你来呢,咱这就开工吧。”
别看这大叔一副庄稼汉模样,其实是位造假做旧的好手,也是佟奉全的好搭档。
当初佟奉全卖给沈松山的那只汝窑三足奁,就是和金师傅一块烧的。
虽说造假作旧不是什么上台面的事儿,但佟奉全并没有感到愧疚。
因为他不得不这么做。
一来,他要想防着被那群王八羔子坑害,就得跟有权、有势、有枪的人搭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