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姓佟的,用赝品蒙骗沈掌柜。他怕我把这秘密透出去,所以诬陷我偷东西,把我送进了大狱。”
听到这话,佟奉全不由暗叹一声:
“呵,几天没见,不仅人变滑头了,嘴皮子也厉害了不少,有长进。”
“那晚我战三足奁的断爪时,特地将房门锁好咯,他二奎不可能知道这档子事儿,看来是沈江河交代他这么说的。”
沉思片刻,佟奉全也眼神凌厉盯着二奎,反问道:
“二奎,你说我用造假的东西蒙沈掌柜,那我倒要问问你,我是怎么造的假,你都瞧见了?”
二奎脱口而出道:
“你卖三足奁给沈掌柜那晚,我就在场,怎么,你还想抵赖不成?”
“呵呵!”佟奉全冷笑起来,“二奎,你不过在我店里当了三年伙计而已,就敢夸这么大的海口,说这么大的话?”
二奎气愤问道:“我说什么大话了?”
佟奉全义正言辞道:
“他沈掌柜在古玩行摸爬滚打几十年,没瞧出那是赝品,你一个小小伙计就能看出来?你可真能耐啊!
还是说,他沈掌柜也瞧出那是赝品了,而他又专门收赝品?”
沈江河一听这话,气得眼冒金星,骂骂咧咧道:
“姓佟的,我爸要不是被你蒙了,买了打眼的货,和东洋人的买卖怎么会谈崩?就是你小子使得坏,还踏马不承认!”
佟奉全咋舌道:
“呵,人家不买你家的东西,你就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这是什么理儿?有意思。”
沈江河恼得脸上青筋直冒:
“废话,如果东西不是假的,那东洋人怎么会只瞧了一眼就走了?”
佟奉全摇了摇头,轻描淡写说道:
“人家不喜欢你家的东西,走了,不买了,不行吗?还有,那东洋人走时,有没有说东西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