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梅先生即便身处京剧艺术的顶峰,恐怕也难一时琢磨透。
见梅先生呆愣着沉默不语,佟奉全又说道:
“梅先生,您不必为了我的几句浅薄之言就耿耿于怀,这世间的东西,它无论怎么变,都得有迹可循不是。
就像咱过去读唐诗宋词,现在诵徐志摩、戴望舒的诗,也没人会厚此薄彼不是。
也许将来某一天,徐志摩的诗也一样会被人觉得古旧,但那起码也要再等几十年,您说是不?”
梅先生抬头看了佟奉全一眼,然后似乎开始反复咀嚼他的话。
半晌,梅先生摇了摇头道:
“佟先生,您说的在理,也罢,反正我也想不通,那又甭费这脑筋了。”
忽地,他又眼神诧异望着佟奉全,问道:
“佟先生,您平时也读徐志摩的诗?”
“噢,我是之前在什么报纸上看过他写的诗。”
“嘿,那感情好,回头我可以帮您引荐引荐。”
佟奉全先是一怔,然后忽然想起来了,梅先生和徐志摩那可是至交好友。
“行,那劳烦您了。”佟奉全拱手谢道。
“甭客气,对了佟先生,我也有件事儿想劳驾您。”
“噢,您请说。”
“下月月初,我有个朋友要来四九城看我,他这人也喜欢文玩字画,赶巧您不是在琉璃厂开着铺子嘛,我寻摸着,您不能帮忙给淘换件儿东西。”
“好说,不知道您要什么样的物件?”
“这样吧,您就帮我寻幅宋画或者宋代的瓷器。”
“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