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刘祥他总算没白用功,长进相当之大。”
可忽然,刘祥又很是激动地叹了口气:
“师父,您是不知道啊,我一进去,就瞅见地上碎了件好东西,还是新茬儿,说是那家太太不高兴了,顺手给砸的。
清三代的好玩意儿,就这么毁了,看得我真心疼啊。”
佟奉全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平心易气问道:
“刘祥,那户人家的……的太太,最后怎么讲?”
“噢,她本来说东西是要出的,但她家老妈子却说只让给估个价。”
听到这话,佟奉全不由暗自感慨了一句:
“茹秋兰虽是贝子府出来的二奶奶,可论到为人处世的城府老练,却还不及一个下人。”
“那你给她开的什么价?”佟奉全又问道。
“比行价低四成。”
佟奉全点了点头,“嗯,差不多。”
接着,刘祥又神情有些忧虑问道:
“师父,您说会不会是因为我的价开的低了点儿,所以那户人家的太太在我完估价后,就让我走了。”
佟奉全摇了摇头,“不,你过些天再去,她一定会急着让你帮忙出东西。”
刘祥有些将信将疑:“师父,您,您这么确信?”
“刘祥啊,那户人家可藏着王宫贝子府的好东西,得让多少人眼馋,那些个夹包袱的还不见天绷着她,早把她心气儿绷没了。
所以,甭说你开的价只比行家低四成,哪怕是低五成六成,她一样做梦都得乐,还会只信赖你一人。”
隔了一天,佟奉全又让刘祥夹着包袱,去了茹二奶奶家,并叮嘱他小心着点,甭让旁人瞧见。
等刘祥回来时,佟奉全瞧见他的打扮,顿时就当场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