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不到这蓝一贵,有缝就钻的主,竟会被一只江米面做的假手给唬住了,有意思。这要搁平日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我还真不敢信。”
他继续一脸严肃问道:
“既然你已得了手,为什么还这般贪心不知足,偏往我这儿闯?”
“我本来是打算走的,但对面那个戴眼镜的胖子说,你开着三家铺子,生意做的大,而且胆子小惜命,所以,我就想着多捞他一笔,没曾想……”
“没曾想折到我手里了,是吗?”
那人终于脸色微微窘迫,沉着脸不吱声。
“好了,别傻站着了,走吧,咱见官去。”佟奉全随口说道。
那人闻言顿时眉头一皱,赶紧拱着手道:
“这位兄弟,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我在这儿赔礼了。有道是四海之类皆兄弟,今天你放我一马,日后我必定感激不尽。”
“呵,你小子倒不惊不慌,还说的头头是道。你拿着刀子砸明火,完了一句话就想了事儿,有这么便宜的吗?”
那人依旧头平身正站着,泰然回道:
“大家都是七尺之躯,若非遇到难处了,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佟奉全微微一愣,觉得这人说的有点儿像实话,却又不敢完全确信。
他又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番,问道:
“听你口音,像是江浙那一带的吧,怎么跑到这四九城来,干起打劫勒索的勾当了?”
“呵,兄弟好眼力,我本是浙江江山县人,因为在上海滩得罪了一个大佬,所以不得已跑到北方来投靠朋友。”
“既是投靠朋友,那怎么又砸起明火来了?难不成,你那朋友是土匪响马来着,让你纳投名状?”
那人迟疑了片刻,然后说道:
“这是我的私事儿,我不想说。被你抓了,我认栽,我也不会低声下气求你,走吧,我跟你去见官,正好陪我那兄弟。”
“陪你兄弟?”佟奉全微微一怔,随口问道,“怎么着,你兄弟也被抓进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