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奉全并没将话说完。
武大帅顿时猛一愣,满脸惊讶上下打量了佟奉全一番,面无表情的脸竟微微一笑:
“佟掌柜,您真不简单啊,不从军,可惜了。”
“大帅说笑了,我哪是当兵的料啊。”
武大帅忽地表情又变得有些严肃,“佟掌柜,你和张司令有什么恩怨,我不想管,你是聪明人,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听到这话,佟奉全不由微微一怔。
“呵,原来他瞧出我跟张司令不对付了,还故意借我的手,指出张司令送的东西是仿的,然后以此为借口让其去外地驻防。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这是不想落人口实啊。”
“还有,他之所以跟我说道这事儿,却又不点透,这是在告诉我,他没有被我当枪使。”
“难怪能当大帅,的确不简单,不过,有件事儿,他绝对猜不到。”
“这么看,相比其他拿枪的兵匪,这武大帅做事儿还算地道。”
佟奉全忽然想跟武大帅说什么来着,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等他一出帅府,梅先生就如释重负叹道:
“佟先生,刚才您砸瓶子的时候,我可真替您捏了把汗啊。”
佟奉全拱手笑道:
“梅先生,对不住,让您劳心了,改天我请您,八大楼怎么样?”
“佟先生,您客气。对了,我要的宋画,劳您驾,多费点儿心。”
“放心吧您,这事儿它包在我身上。”
拜别梅先生后,佟奉全来到了西四牌楼北报子胡同。
一块空地上,四面围着白色的帘布,被圈了起来。
里面不断传来喝彩声。
佟奉全走了进去。
沙地上,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在撂跤。
这儿便是瑞五的布库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