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钟时钦的低语,余越心里的焦躁与不安被慢慢抚平,他抬手搭在对方腰间,声音柔软,如同刚出炉的面包上撒的那一点糖霜,“我也是,最喜欢钦钦哥哥,最喜欢。”
钟时钦轻轻拍了拍余越的脊背,没有回应这句表白,“睡吧。”
得到钟时钦近承诺一般的回答,余越心里的大石也算落下,接下来就按照他想好的去做,其他的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余越窝在钟时钦怀里睡了个好觉,就算路不好走,只要结果是好的,他就有勇气去面对,至于那些流言蜚语,他不在乎,也不想去在乎。
而钟时钦一夜未眠。
他早早起床,放轻手脚洗漱完换好衣服,临出门前走到床边,蜷缩着的小家伙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和枕头里,黑发软软地耷着,把自己睡得暖乎乎红润润的。
钟时钦很清楚用小家伙去称呼余越并不合适,余越比他小五岁,他最早认识的那个绵软的奶团子已经长成了芝兰玉树的青年,一米七多的个头一点不矮,身姿修长匀称,让人心向往之。
然而面对余越,他总归是想去宠着、去爱着,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出去,只担心他心尖尖上的人将他的感情弃之如敝履。
给了他的东西怎么能随意收回去呢,他不许。
钟时钦弯腰在余越露出来的小半边脸上亲了亲,道了声“晚上见”就出门了,余越今天有不少事情,有的忙。
余越醒来没看到钟时钦,知道人忙就没说什么,下楼时看到一尘不染、保养细致的施坦威钢琴,还是十分肖想,奈何张琦叮嘱了他好几次说不让碰。
余越心里有些憋闷,盛夏的酸梅汤就算熬成了膏也抵不过他心里的酸,钟时钦不弹钢琴,原主倒是会弹,这架限量版的施坦威只怕是专门给原主准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