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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是这份隐忍让人更心疼。

钟时钦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带上来的烫伤药膏,面色有些冷,“抹过药了吗?”

余越看着钟时钦的表情,知道这是有点生气了,这个姿势又让他窘迫,顺势乖乖点了头,不想再激怒对方。

好在壁灯并不太亮,暖黄的灯光给余越提供了掩护,让他脸上的红显得不那么突兀,他揪着衣服的手刚要松开就被钟时钦按住,只得用讷讷的解释缓和下自己的尴尬,“上午在公司的时候抹过一次。”

见余越的神色有点不知所措的愣怔,看上去乖得十分招人疼。

钟时钦把药膏挤在手指上给伤处涂了药,又仔细揉开,“还疼吗?”

药膏跟在公司抹的不太一样,凉意缓缓浸透进去多少舒服了些,余越揪着衣服的手指紧了紧,钟时钦这个压抑着情绪的样子让他有些难受,心里比伤处要疼。

他有些破罐破摔地抿了抿嘴,道:“疼,呼呼,哥哥给呼呼就不疼了。”

余越这话说得略微磕绊,声音很轻,便软糯很多,像是刚出笼的团子,热乎乎,娇娇软软,一戳就有一个可爱的坑坑。

钟时钦还停留在余越伤处的眼神愣了下,久远的记忆一下清晰起来,他顿了几秒钟,凑近那块殷红,轻轻吹了几下,语气像哄孩子一样,“小越乖,不疼,吹吹痛痛就飞走了。”

余越的呼吸一下轻了,突然想起来还在福利院的时候,他摔倒膝盖破了皮,小小的钟时钦会笨拙地模仿着老师安慰其他小孩子的话来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