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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越不想牵扯余家,“时钦对我好,我也爱他,我们是两厢情愿,跟余家没有关系,跟您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是我儿子,是晨钟的总裁!”

“哦,这样,”余越似有所悟,显露出几分无辜,“那我们并不冲突。”

钟天浦被余越的态度激怒,攥着杖头的手不住颤抖,他想不明白钟时钦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人上心,一直以来积压的怒气从心底涌上来,直到怒不可遏必须要寻找发泄口。

站在后面的张琦微垂着头一言不发仿佛一尊蜡像,没有一点要参与这两位口角的意思。

钟天浦回头瞪了眼老管家,心里憋着一股气,转身就走,经过余越身边时猛得举起拐杖朝余越的腿打过去。

余越察觉到钟天浦的动作躲了下,依旧被金属杖尖打到了小腿肚,他踉跄了下扶住旁边单人沙发的靠背站稳,看向对方,声音里没有多少怒气,反而是冰冷的自持,“您说我没教养,难道这就是您自诩世家的好修养?谢谢您让我长见识了。”

张琦收回没赶上阻止的手,钟家是世家没错,往上数两代人还是皇商,他看着钟天浦的背影,又看看站得笔直的余越,有种两人身份倒转的错觉,好像余越才是出身书香门第的翩翩公子,气度斐然,钟天浦呢,才是跋扈自负又自卑狂妄、容不得别人质疑的可怜傀儡。

这种微妙的反差在此时此刻极为明显。

张琦沉默着,余越不是在演,大概骨子里就是这样清冷孤高的性子,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的乖张、高调只是一层伪装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