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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人呼吸平稳,眉目舒展,安然睡在他的臂弯里,给了他全身心的信赖。

钟时钦对这个住了七八年的房间已经相当陌生,钟家不是他的钟家,从钟沛出生他就知道,所以十七岁上大学后就再没回来长时间住过。

他拥着余越,沉沉睡着的人毫无防备,像只翻出雪白肚皮给他rua的小奶狗,明明长相归不到可爱里去,五官精致、更有些艳丽。

现在呢,睡着了乖巧,醒着的时候一双明朗眼睛把艳丽全部压了下去,被清冷的贵气所取代。

如果说平时还有伪装的余地,那么在床上余越只能任他施为,乖巧、配合而隐忍,被逼急了也咬人,像只被逼红了眼发了狠的小兔子,他肩膀上现在还火辣辣地疼。

轻暖的呼吸扑在耳边,钟时钦一下一下抚着余越的背,以前他不介意的事,往后要介意了,毕竟黑红可不等于红。

他要的是眼前的每一天,也是未来的每一天。

第二天八点多,房门被敲响,钟时钦安抚地抚了抚被吵到的余越,在人重新安稳下来后才起身,给睡得软乎乎暖融融的人掖好被子,不慌不忙地捡起床边地毯上揉乱的衣服搭在床脚,又披了件衬衣才去开门。

门外是一脸为难的石慧琴,视线一转,任佳尧靠着墙,一副闲散公子哥儿的样子,钟时钦问,“还没走?”

任佳尧一摊手,耸了下肩,“我不得帮你扣着那姑娘?人一跑你找谁说理去,赶紧的,钟天河他们都在,就等你们了。我先说我可不是为了看热闹,就是在你没出现之前帮你控制控制局面。”

钟时钦瞥了眼养母,对着任佳尧轻笑了声,“那你现在功成身退,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