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不公平?你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我却对你一知半解。”
余越不想跟钟时钦争论这些,他知道对方心里还有气,再说下去保不齐会拱火,只得软了语气,倾身去抓钟时钦的手,“这种不公我无能为力。”
余越在示弱。
钟时钦不会说出来的一点是,哪怕在这段关系中他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方,然而事实上如果有一天余越又不见了,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寻找,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该死的等待。
余越说无能为力,真正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是他。
余越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还带着凉意,钟时钦没有动,问,“告诉我,小越,我如何、才能留下你。”
钟时钦脸上些微的怒气全数消失,冰冷,面无表情,像一尊倾注着造物主心血的完美雕塑,明明语气是平的,余越却听到了压抑的苦痛和近乎无望的挽留。
钟时钦知道他会离开。
余越被这个认知震慑住,他爱的这个人是真的爱他至深,也聪明至极,系统难得在他脑海里叨叨叨说目标对象还出现过这种情况。
然而余越根本不想接茬,他仿佛透过钟时钦冷漠如落了霜的面容窥见他离开后那一个个孤寂的夜晚,是怎么熬过来的,是抱着对未来的等待,对他可能回来这一个渺茫的希望。
余越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他的呼吸慢下来,疼得整个胸腔都在颤抖,他想留下来,他想永远陪在钟时钦身边。
他想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