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越撇开眼,任由钟时钦给他脱了袜子,盯着红肿的脚踝一言不发。
余越以为钟时钦会生气,结果只等来一声叹息。
钟时钦打开壁灯,下楼取了冰袋,用毛巾裹好贴在余越脚踝上,“翻围栏时扭到的?”
“嗯。”说起这个余越还很心虚,而且刚才那一遭让他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钟时钦。
钟时钦已经收拾好心情,好像前半个小时的事没有发生过,他轻声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让你好好照顾自己,都忘了?”
余越摸不准钟时钦是什么意思,顺着回答,“对不起,我是一时情急没顾上。”
“以后不许了。”
“嗯。”余越也是没办法,他的性子就做不出来翻栏杆的事儿,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去翻栏杆,好在别墅院子的栏杆只是装饰用的,还带着雕花可以踩,不然他真翻不过去。
余越越想越觉得委屈,小声控诉道:“要不是你把我的指纹从大门的锁里抹了,我也不会去翻啊,我不想翻栏杆的。”
带着撒娇意味的埋怨。
钟时钦看着余越,他的手扶着冰袋,透过毛巾依旧湛凉刺人,心里却一点点温热起来。
余越在他面前一向乖觉,会撒娇,但绝不会这么抱怨他,埋怨他,从来只是默默地接受,也不说自己的意见和感受,这样的余越倒是让他有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