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可坐在余越对面,脸色有几分憔悴,显然熬得不轻,“小越这是说什么气话。”
余越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问,“你们不怪我?”
余嘉可笑了声,神情有些无奈,“怪你什么,怪你和钟时钦日久生情,还是怪你帮着他算计我们?”
余越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果然,余嘉可直接说了,倒免得让他再试探什么,索性也完全收起了兄友弟恭的样子,神情彻底冷了,“你这么坦白,我倒不好意思再隐瞒,你跟方松阳是不是早在一起了?还编出那样的谎话来骗我,把我耍的团团转,听我憧憬着以后要跟他结婚,你们背地里是不是直笑我傻,白日做梦呢。”
余嘉可对余越的话虽然有诧异,但也在意料之中,他和方松阳早就在一起了,瞒过余越简单,瞒过钟时钦则不容易,钟时钦是真的对余越好,抖露出来也不奇怪。
余嘉可这次来就做好了多种打算,既然已经知道了,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不如来个釜底抽薪。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件事我和松阳确实做得不对,是利用你对我们的感情,但是小越,商场上虽然不见硝烟却也是真刀真枪的,你这次私下录音,也算是出了口气,以后咱们过往不究,好不好?”
余越瞥了眼余嘉可,窗外浓重的夜色如同泼墨,仿佛要浸染到房间里来了,传遍的月亮吊灯明明散发着暖黄灯光,却让他觉得有些冷。
余越双手交叉放在膝头,问,“松阳怎么知道我录了音?”
余嘉可没想隐瞒,“松阳跟晨钟那位副总有联系,在公司里自然有人脉,钟时钦没用,不代表没有人知道。当然现在副总被罚,你们也都知道了,松阳以后不会再插手,仅此一次。”
好一个过往不究,好一个仅此一次,余越信了才是真的傻。
方松阳岂止想拉拢钟家,那是想吞了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