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对传闻中的阎王不了解,他眼里只有对余越极尽宠爱的钟先生,他来的次数多,也见得多。
钟时钦经常来陪余越吃饭,会带各种点心,但是又监督着不许多吃,会在余越弹琴的时候真正欣赏、称赞,会有温柔的笑容和亲昵的拥抱。
余越一直以来的表现也并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接受了钟时钦的关心,坦然接受这份感情,并在细微处给出自然细腻的回应,告别时一个主动的亲吻,重新叠好放进口袋的方巾,等等,诸如此类。
这样的相处谁能不羡慕呢,这是他见到过的最好的爱情,比他想象的好出太多太多。
他盯着精致骨瓷碟子里的小蛋糕,眼含苦涩,也不无羡慕,“大家都忙,流连于各种表面的热闹已经应接不暇,人云亦云地宣泄、批判,好像自己真的了解全部一样。”
余越没否认这点,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知道,照顾好重要的人,照顾好自己,就足够了,精力有限,哪儿能面面俱到。”
乔瑜似乎是释然地笑笑,“我会努力的。”
“加油哦。”余越看着乔瑜,某个瞬间会想到自己,不过他的运气可能更好些。
乔瑜练了两个小时琴后就先走了,余越把账目处理完,楼下基本上也收拾出来了,他看着一长串损失列表,不由得叹气,心疼那两架施坦威,可都是新琴。
他刚把单子发给钟时钦联系好的律师,内线就响了起来,楼下前台的姑娘说有个阿姨找,说姓石。
听到这个姓,余越只能想到一个人,他想了想,还是让人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