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各种揣测他的心思,还被他摆了好几道。
难怪他会说,她曾说过,她爱他爱得要死。
也难怪他那时会开玩笑,说她家怎么没有浴缸。
她醍醐灌顶,从未觉得大脑能如此通透清明,仿佛一下顿悟了浩瀚俗世的种种因果。
红灯在倒数,只剩最后三个数。
许苏白又抽了一口烟,掐灭,丢掉没抽完的半根烟,重新握住方向盘。
一脚油门,炫酷拉风的兰博基尼就飞窜了出去。
云栖久错过了和他说话的好时候,嗫嚅着唇瓣,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坐了回去。
许苏白没等到她发火,以为自己躲过一劫。
哪知,一到吃饭地点,车子熄了火,云栖久就爆发了。
不是那种惊天动地的撒泼暴怒,而是红着眼睛,咬牙切齿,把所有翻涌情绪都努力压在心底的、沉闷的爆发。
她抓紧他的手腕,力气很大,手背青筋尽显,说话带了鼻音:“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就是boss?”
其实,再怎么生气,她也就气那么一会儿,更多的是后怕。
她清楚地记得那段时间,卡伦库发生了什么,她又和boss经历过什么。
此时此刻,她甚至无比庆幸,自己误打误撞拥有一支生理盐水,还可以让给他。
没让他在那么绝望困苦的时刻,对她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