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点头。

难,不是一般的难。

“全年级只有两人作对了最后那两道大题,你们知道是谁吗?”

无人应声。

“一个是实验一班的季时遇;一个就是晏辞。”

“所以你们凭什么认为晏辞可以作弊?抄答案?还是抄课本?”老师拿起笔在白板上列出公式和答案,用的方式赫然是晏辞卷子上的。

刚开始批卷的时候,老师和其他小组老师争论了好一番,争论内容是要不要给晏辞分数。他的答案是对的,但是公式过程并没有用现学的内容。

经过讨论,阅卷老师决定给分。

现有的公式不该禁锢学生的思路,只有步骤无错,答案正确,老师理应给出分数。

“这是大二才可以用到的公式,也是晏辞的解题思路。”老师丢下笔,“晏辞只是不善言辞,但并不代表他不努力。我希望我们班的每位同学都可以学会包容你们的同窗,在遇到事情时可以提出合理质疑,但不能一昧指责,因为你们永远不知道,具有攻击的语言可以给他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这个年纪的孩子难以明辨是非,善良来的纯粹,恶意也同样纯粹。一番话让集体鸦雀无声,显然已经点醒了他们。

“今天先不留作业了,明天是家长开放日,你们回去后记得通知家属,要是不能来的记得在微信上联系我,提前和我说明。”

短短一段话融合了喜剧和悲剧。

全班哀嚎遍野,只有余听和晏辞这边显得格外安静。

她还停留在先前的社死场面中走不出来,不敢抬头,光是回想就尴尬地脚趾抓地。

后面没动静。

余听鼓足勇气,偷瞄瞄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