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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桶是他刚才用过的,还没来得及冲,夏父感觉骚味扑鼻,加上因醉酒反胃的肚子,想吐又吐不得,难受的肌肉颤抖,十个手指全部扣住马桶边缘以做抵抗。

然而他哪有多余的力气,挣扎两下便彻底失力,任凭晏辞一下又一下按压着他。

狭窄的卫生间里,少年表情默然,眼眸蒙上一层厚厚的寒霜,冰冷,刺骨,像凶猛的头狼。

[你奶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护着你有什么用……]

[不作用的疯子,早知道就把你丢去后山喂狼狗。]

[不听话?不听话就打死你。]

[晦气的棺材子,你就该和你那个妈一起死在土里头。]

尘封的记忆破土而出,晏辞那只扣住夏父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因用力而和血肉分裂开道道口子,往外渗着血迹。

比起夏父,他反而更像残酷嗜血的施暴者。

余听从来没见他这个样子,陌生,恐怖,令人惊惧。

季时遇倚靠着墙壁,竟从喉咙里溢出轻笑。

他早说过,晏辞本性残暴,在本一尘不染的童年里犯下恶行,长大后又用那双手摧毁了一个又一个企业,让成千上百的人失去赖以生存的工作岗位,他能是什么好人?

“派出所的!”

“快松手!”

派出所巡警姗姗来迟,两个大男人上前将晏辞拉扯开。

他就像杀红了眼的恶狼,竟想挣开民警继续攻击。

“同学你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