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事走后,营房里一群人在讨论谁输谁赢,甚至还起庄下起了注。

“肯定萧野啊,捏碎顾隐那小子,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也觉得,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就连我,也是一只手都能解决!”

“哈哈哈哈……”

在众人哈哈大笑声中,只有一人没有附和。

“老丁,”身旁之人碰了碰那人的胳膊,“上次你的对手不就是这小子吗?我记得你可是把他打得胳膊都折喽!”

那人却脸色一白,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画面。

十几天前他也跟这里所有人一样丝毫不把顾隐放在眼里,甚至觉得匹配了这么一个瘦弱的对手实乃幸运,可是结果呢……

他拼尽全力却只是把他的胳膊给打折了,而自己也没落得半点好,一身的暗伤,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他到现在还记得决斗场上那少年的眼神,如果非要形容,是视死如归,是漠视一切。

那不怕疼也不要命的样子令他胆颤。

“你们聊吧,我休息了。”

“哎,这人……罢了罢了,来来来,我们继续下注。”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推开,掠来一屋风雪,在众人或探究或看戏或疑惑的目光中,顾隐一只手捂住胳膊,腿脚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待他走近了看,就能发现他的嘴角破裂渗出血来,俊秀的脸上以及额头,都有不同程度,冒着血珠的擦伤,裸-露在外的脖颈甚至还有一圈可怕的淤痕。

破相了,腿折了,刚痊愈的胳膊也再次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