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海甲不管他了,继续往前走。
一直都走到快靠近收费站了还是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越往前走大货车越多,视线几乎全挡住了。庞海甲的视线被大货车挡住了,这些大货车司机看庞海甲的视线估计也被挡住了。庞海甲吸取了刚才差点儿失手撞人的教训,贴着路边的护栏走。
直到他走到收费站前才终于看到那里站着不少工作人员和警务人员。通行的车辆倒也没有停,一辆一辆地往前开,但是通行的效率并不高,因为每一辆车经过收费站都得停下来接受一番盘问。
庞海甲又凑近了些才听明白盘问的内容: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车上几口人等等。最后对某些重点车辆还要求把车窗全都摇下来看看车里的情况。检查一辆放行一辆,每辆车通行的时间差不多是半分钟到一分钟。
时间倒也不长,但是一辆一辆累积下来时间就不短了。庞海甲看到这个阵势,估计想钻空子插队的可能性是没有了。货车司机以车为家以路为庭院,这些小伎俩谁也不比谁差。何况又是除夕之夜,确切地讲何况又是大年初一的凌晨,谁也没功夫在高速公路上耽误时间。
“检查什么呢?有逃犯?”庞海甲问一个准备往回走的司机。
“哈哈哈。什么逃犯啊?”那人被庞海甲的问话逗乐了,“主要是问人员是不是和疫区有关联,是不是有感染病毒的。”
“这是往江城方向走的路,又不是从江城来的路。要查也是查那一边的收费站啊。”
“两边都得查。万一有坐高铁、坐飞机过来的呢。”
到底怎么查、查什么,庞海甲其实并不是很关心,他关心的是怎么样快速通过收费站的问题,所以他也就不在这个逻辑性问题上花时间。
“哦,那这样一辆一辆地查,要查到什么时候?”
那个人叹了一口气说:“现在这个情况啊,时间不重要!宁可错查一千,不可放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