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还是比较能说的伍汉康和洪山这位航空公司的老总在一起,觉得自己就像是闷罐子一般。这个洪山除非是注意力被手机吸引住了,否则那就是滔滔不绝。
伍汉康也不搭话了,继续听洪山大谈管理之道:“我这个航空公司已经是我们迅电快递所有公司的标杆了。不过这个标杆起不到什么作用。一个是做陆运的,一个是做航空运输的,不是一码事。你就不同了。你能把你那个海城公司做出样子来,那就真的会成为全公司的标杆,典范。这就看你伍总的魄力和本事了。而且……”
洪山从他的老板椅上站起来,走到伍汉康的沙发前压低了声音说:“那些当初和总裁一起打拼江山的元老们。难道总裁都喜欢?”
“嗯?”伍汉康觉得这句话里大有玄机。
“有些人的位置是不是该动一动了?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总裁亲自去做啊?”
“您是指杯酒释兵权?”
洪山笑笑,在伍汉康面前坐下:“伍总啊伍总,你还是太年轻了。杯酒释兵权,除了宋太祖这种牛人外,别人哪敢用?”
“您是指我去帮总裁做这个事?这……我就是一个市级公司的负责人,我算什么啊?”
“哈哈哈。”洪山笑道,“你的身份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在一个家族企业里,职业经理人就像是一把刀。既可以用来切菜,也可以用来杀人。关键是看拿刀的人想干嘛。”
伍汉康听了毛骨悚然,不知道这位敢说敢做的航空公司的老总是真的向他传授管理心得呢,还是另有所指。
洪山接着说:“否则总裁为什么会对你这一批货这么上心,还指示我亲自来抓?这批货出了问题,我是要陪着你一起掉脑袋的。”洪山抬手做了个剁脑袋的动作。
伍汉康心里有点儿明白这个航空公司的老总这几个小时的所作所为了。他不是闲着没事儿才去越权指挥那些下属干活,他也不是闲着没事儿才不回家去而是陪着自己聊天的。他是在履行一个特殊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