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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少年,一脸好奇,怕是刚刚当差,还在跟着师傅实习。

她未语先笑,学着原主的姿态向两人福了福身道:“两位官爷先请坐,且喝杯茶歇一歇。我爹爹今日身子不适,下不得床,有什么事,您跟我说,我做得了主。”说着便引两人上坐。

高大官差愣了一愣,似是没想到这么个小姑娘,不仅不怕他,还能镇定自若地说出做主的话来,行动间也不卑不亢,眼中不禁掠过一丝欣赏。

少年没有坐下,待那男人坐下来,便立在他身旁。

此刻那伺候茶水的小姑娘战战兢兢地捧了茶上来,幽幽茶香升起,两名官差的面容又放松了几分。

杜如芸接过男人递来的状子,细细看了,抬头道:“官爷明鉴,我杜家秋芸苑一向信誉良好,只因两年前母亲过世,父亲无心事务,回了老家,才将乐坊交给坊内的张管事。我们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作为!”

原来那张管事,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不仅将乐坊的积蓄挥霍一空,又以乐坊的名义举借外债,一个月前想是再也堵不上亏空,不仅卷走了坊内细软,还一口气接下了五家大户的宴请歌舞,收了定金。

这些演出都在上个月,可张管事根本就没有安排坊中排练歌舞,他自己一走,自然是放了雇主的鸽子。

几家大户虽然找人救了场,无甚损失,却咽不下这口气,便一同告到了商会。

此等行径实在恶劣,商会立即出具了将杜氏乐坊开除出商会的文书,并一张状书告到衙门,要求杜家赔偿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