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芸不动声色地看了闵盛一眼,梁程煜的气质摆在那里,说吃过苦有可能,但这贫苦之说,就是鬼扯了。不过人家不说,她也懒得细问。
但根据她的经验,这种性格和身世的人,平日里压力大,胃都不会太好。
杜如芸去了趟厨房,向厨娘们嘱咐一番,拿了个苹果慢慢吃着,往后院的练功房走去。
跟容公公他们拉扯了这么久,坊内众人都已经起来了。说是休假,其实大家也没别的事情好做,舞姬们竟由着习惯,又去了练功房。
杜如芸看了一会儿,夸了翠云和秦念儿两句,又嘱咐她们今日少练一会儿,早点休息。把两个女孩乐得满脸通红,带着众人更加用功了起来。
走出舞厅,乐房里传来阵阵琴声,和着低低的女嗓,唱的是江南小调,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杜如芸静静地倚在门边,看着兄妹两人一曲唱毕,才笑道:“可是你们家乡的小调?怪好听的,就是词俗了些,不知祁言能不能改一改?”
白祁言眼中一亮:“我可以改词?”
杜如芸失笑:“当然可以啊!”
能够作词作曲的rapper、主唱或键盘手、贝斯手,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男团和乐队的标配。可在这个时代,唱词多是由文人墨客撰写,乐人们鲜有尝试。
“我……”白祁言兴奋之后,又有些担忧,“祁言虽读了几年书,但词曲上并无专研,不知能否胜任。”
“也是,”杜如芸略一沉吟,已从原主的记忆和系统资料里了解到了情况,“不急,过几日我去一趟教坊司,寻位先生来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