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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玉冠、黑眸,还看琴谱,这人一定是被掉包了。

梁程煜头也不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是鲛鳞。”

“鲛鳞?”小爵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放下茶杯跑到好友身前,一个劲儿地往他眼睛上瞧。果然看到那只蓝眼上覆盖的眼睛。

“哇,好神奇!”这下他来劲了,“怎么安上去的?疼不疼啊!要不要每日弄下来,还是可以一直戴着?你看东西会不会被挡住?哎呀真的好神奇,那……”

梁程煜垂下目光继续看琴谱,等着他自己说完。

杜如芸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的场景。

白衣玉冠的公子正在垂眸看书,旁边的华服少年转来转去,唾沫横飞,自说自话而兴奋不已……

她摇摇头,按住了盛瑾瑜,直接把昨日张胜所说的话告诉了他。

盛瑾瑜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仔细地想了想,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飞星把东西交给了我,后来他没有回来,我就再也没开过那个匣子……”言罢,情绪也低落下来。

“但是,”他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权利把院子给你,毕竟,这是郁飞星的东西。不过,当时他还给了我一封信,我……我没拆开,还和房契放在一起。”

他站到窗口,叫了一声自己的小厮,吩咐他骑马回去,把自己卧室床头衣柜最下面的匣子取过来。

杜如芸看他忆起亡友,眼圈都红了,心疼提起了他年少的伤心事,柔声道:“逝者已矣,咱们活着的人,记得他们、念着他们,帮他们做他们想做的事,不也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