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手便握在小腿末端的肌肉上,手心的灼热通过布料穿透进来,引起一阵酥麻。
杜如芸不安地动了动脚,却被他的另一只手捉住,略停了停,才将那脚尖穿过马镫的铁环。
梁程煜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到马的另一侧,照例将她的另一只脚也踩入马镫中,又握着她的脚调整小腿的位置,让膝盖微微弯曲。
“好了,”梁程煜道,“想象你是半跪在马鞍上的,走走看。”
他轻轻在马臀上拍了一巴掌,枣红马听话地慢走起来。
这是匹骟过的公马,性格温顺,杜如芸骑在马上走了两圈,渐渐放下心来。
她跟着马儿的步子调整着重心,渐渐已能和枣红马的摆动一致。此刻真正放松下来,挺直了要背,才发现,因为高度的原因,眼前一片开朗。
初冬已经显现出它的威力来,城外的东郊,荒草已渐渐枯黄,远处的小树林里,高大的桦树、梧桐,树叶被风一吹,便成片成片地掉落下来。流觞河水从这里奔入乐都,河中却平缓得如同镜湖,看不出波澜。只有偶尔露头的阳光,把河岸边细小的浪花照得晶亮。
心情也变得明亮起来。
杜如芸记得,她以前在片场看过武替们骑马,想要跑快些,用小腿敲敲马肚子便好。
此刻,骑马的兴奋已主宰了她的情绪,杜如芸双腿略分,踩着马镫的小脚一并,脚跟磕在了马肚子上。
枣红马本就顽皮,早就已经不耐烦一直慢走,这快跑的信号一出,几乎是立刻就向前跑了起来。
跟着枣红马的梁程煜悚然一惊,向前快跑两步想要抓住缰绳,却堪堪补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