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琛笑道:“这位智霖和尚本姓衢,是乐都的作曲大家,四十年前南楚围城,他散尽家财亲自上战场抵抗楚军,家中男女皆战死沙场,战争结束后只得孑然一身,去了承恩寺修行,法号智霖。”
王继琛从书架上拿下一本曲谱:“说智霖和尚你若是不知,松庭老人的名字总是会知道的。”
杜如芸恍然大悟,别说原主,就是杜如芸这个穿越者,在乐都生活了半年,这个名字也如雷贯耳。说起松庭老人,可以说,乐国现在流行的曲目中,三分之二都是他的原创,由此可见他在乐国作曲界的地位。
“还有一条,”王继琛笑道,“相传黄知桥这十年来,一直想要说动智霖和尚为他的乐坊谱写一曲,却从未如愿。”
杜如芸斜了他一眼,笑得娇俏:“你是生怕我吓到了不肯去请他,故意说来刺激我的吧?”
王继琛被说中了心事,尴尬地干咳两声:“难道坊主就不想搞点大事?”
说起“大事”,红玉敏锐地抬了抬头,就见眼前的少女眼眸晶亮,豪气十足道:“当然,既然搞事,当然要搞得越大越好!”
这句“搞事”的言论当天下午就传到了张务安的案头,把这位首席幕僚急得一头包。
梁程煜跟随太子车队北上,张务安担心之下,派去了在乐都隐藏的大队人马,连安插在杜家乐坊的人都去了近一半,这才会出现杜如芸去了陈府遇袭,却只有刚刚赶回来的闵盛前去相救的局面。
幸好殿下在上一封信中交代,近期便会回乐都,让张务安大大松了口气。
可今日他得到情报,因为大雨,云越边境出现了水患,算算殿下目前的行程,怕是会中途改道,去云州甚至越州处理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