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乐都,梁程煜不欲暴露身份,依然戴上了鲛鳞,今日便以护卫的身份,跟着杜如芸进了望月楼。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梁程煜站在她身后,轻柔地替她把发上的结打散,再用梳子一缕缕地梳顺。
男人的大手温热,轻轻按摩在头皮上,穿梭在发丝间,杜如芸眯起眼,满足得像是一只被捋顺了毛的猫咪。
大手转至脸颊边,轻轻撩起她鬓边的长发,手掌蹭过少女柔嫩的脸颊。
脸颊朝一旁贴了贴,靠上温热的掌心。杜如芸歪头,用脸颊压了压男人的手掌,又转过去,随口亲了一下掌心。
这一下轻吻如同给男人下了定身术,那双手半天都没有动静。杜如芸一支曲舞看完,扭头去看他,男人的脸却突然压了下来。
轻而易举地被对方攻城略地,杜如芸一边艰难地呼吸一边迷迷糊糊地想,欺负我呢,哪天我得报复过去。随即又陷入了缺氧的天旋地转之中。
楼下传来一阵叫好,杜如芸被丢到爪哇国的神智终于清醒了一刹那,天啊,她这包厢可是向着舞台的,保不齐谁无聊了一抬头,不就……
她惊惶地推开男人,转头去看,却发现身前的竹帘早就被放了下来,把她遮得严严实实。
“回坊去好不好?”男人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声音暗哑,连按在她肩头的手指都微微有些发颤。
杜如芸有些诧异地推他抬头,正对上梁程煜因压抑而发红的双眼。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面对这个要求有些不知所措,回坊去干什么?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